发布日期:2025-08-25 01:51 点击次数:126
【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,请理性阅读,切勿对号入座】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安徽一男子当初购买保险时,满心期待着能有一份稳定的分红收入。
然而15年后的今天,当他满心欢喜地去领取分红时,眼前的数额却让他瞠目结舌。
01
合肥郊外的一个小村庄里,青砖瓦房错落有致。
王先生正坐在家中那张旧旧的木桌前,桌面边缘已经磨得发亮。
他眉头紧锁地对着一本泛黄的帐本,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地核对着数字。
他和妻子小丽在村口开了家杂货铺,经营着油盐酱醋和日用品这些小本生意。
日子虽不算富裕,每月除去进货本钱,能攒下几百块,但也足以让这个小家过得温馨而安稳。
这些天,家里更是添了几分喜气。
小丽刚为他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,孩子哭声洪亮,脸蛋红扑扑的。
这让王先生乐得合不拢嘴,每天收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抱孩子,心里比吃了蜜还甜。
“小丽啊,” 王先生抬头望向正在给孩子换尿布的妻子,声音里带着笑意,
“孩子满月的时候,咱们在院子里摆个大宴,请个厨子来做流水席,把亲戚朋友都请来,一起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,怎么样?”
小丽闻言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额头上还带着刚生完孩子的疲惫,点点头说:“好呀,那咱们可得提前列个名单,算算要备多少桌菜。这么大的喜事,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,让孩子沾沾喜气。”
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庄,左邻右舍见了他们都笑着道贺。
大家都知道万家添了个大胖小子,纷纷说要到时候来喝满月酒。
于建国,作为万家的西邻居,住的是前后院,平日里因为跑业务的原因很少在家。
他是太平洋人寿保险公司的业务员,挎着个黑色的公文包,几乎把周边几个村子的人都拜访了个遍,挨家挨户推销他的保险产品。
当他拿到王先生家的红色请柬时,心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,这倒是个和万大哥聊聊保险的好机会。
宴会那天,天气格外晴朗。
村里的人们都涌进了万家的院子,院子里搭起了蓝色的大棚,十几张圆桌摆得满满当当。
于建国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,是他过年才舍得穿的那套,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红色红包,笑眯眯地向正在招呼客人的王先生走去。
“万大哥,恭喜啊!这是给小家伙的红包,一点心意。” 说着,于建国将红包双手递给了王先生。
“谢谢,建国,你来就来了,还这么客气。” 王先生微笑着接过红包,掂量着厚度不轻,“快屋里坐,桌上有瓜子糖果。你最近怎么样?跑业务辛苦吧,工作还顺利吗?”
“都还好,都还好,就是跑得多了点路。” 于建国搓了搓手,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万大哥,你看孩子刚出生,以后花钱的地方多。你有没有想过给小家伙买份保险呢?就那种分红险,每年交一点,等孩子大了能领钱,这样可以为他的未来提前做好准备,上学娶媳妇都能用。”
王先生闻言一愣,手里的酒杯顿了一下,酒液晃出了点在手上。
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喜庆场合,于建国还会提起推销保险的事情,心里有点不舒服,但脸上没表现出来。
小丽端着一盘刚炸好的丸子走过来,看到气氛有点僵,微笑着打圆场:“建国啊,今天是孩子的满月宴,大家都是来热闹的,咱们就先不谈这些工作上的事了。来,尝尝我炸的丸子,刚出锅的。一起吃吃喝喝,开开心心地庆祝一下!”
于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尴尬地笑了笑:“对,对,你看我这脑子,今天是个好日子,咱们先好好庆祝,喝酒喝酒。”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,自己抿了一口。
他心里有点懊悔,觉得自己太心急了,这种场合提工作确实不合适。
宴会结束后,客人们渐渐散去,王先生和小丽收拾着满桌的狼藉。
王先生心里多少有些不快,对小丽说:“建国这也太不会挑时候了,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说保险,怪扫兴的。”
但他还是决定和妻子商量一下,毕竟孩子以后的教育、医疗都是花钱的地方,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。
而于建国回到家后,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,对着镜子拍了下额头:“推销也要看时机啊,不能让人感觉自己太急功近利了,下次可不能这样了。”
02
合肥的这个小村子里,于建国可是个熟面孔。
他每天挎着那个黑色公文包,沿着村里的小路挨家串户,常常上门拜访。
穿梭于各家各户之间时,手里总是拿着各种打印好的保险宣传单,不厌其烦地向村民们讲解不同险种的好处。
他眼尖手快,观察细致,谁家添了孩子,谁家老人身体不好,都记在心里,总能准确地抓住顾客的需求弱点,试图说服他们购买保险。
之前,于建国也曾上过王先生家的门。
那时是去年秋收后,他坐在王家的餐桌上,面前摊着好几张宣传页,滔滔不绝地解说人生意外险和疾病险的重要性,说万一出点意外能有个保障。
然而,对于王先生和小丽这对朴实的夫妻来说,这些似乎都与他们无关。
他们觉得自己身体结实,日子过得安稳,从未想过要花这笔 “冤枉钱” 购买保险。
于建国见说不动他们,自嘲地笑了笑,收拾东西离开时心想:这铁公鸡一毛不拔,看来我得从别的地方找突破口。
当万家添了个新成员的消息传开,于建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,有了孩子后,父母总会为孩子的将来打算,这或许是一个推销保险的好机会。
于是,他特地去镇上的超市买了一堆营养品,有蛋白粉、葡萄糖粉,一大早便敲响了王先生家的大门。
门开了,王先生刚喂完孩子,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,疲惫的脸上却洋溢着温暖的笑容:“建国,这么早啊?快进来。”
于建国手里提着沉甸甸的礼品袋,笑道:“上次孩子满月酒那天,人太多太热闹,都没好好和您跟嫂子道声喜。这不,我特地来看看小家伙,还买了点营养品给嫂子补补身子。”
王先生感激地看了看手中的礼物,侧身领着他进屋:“来,快进来坐,外面风大。”
在万家的小客厅里,靠墙摆着一个旧沙发,扶手上有些掉皮。
于建国和王先生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,两人面前的玻璃杯里泡着热茶,冒着袅袅热气。
于建国搓了搓手,先问了问孩子的情况,等王先生打开了话匣子,才捋了捋袖子,语气诚恳地说道:“万大哥,你知道吗?现在城里的人生了孩子,出院没几天就给孩子投保险了。既是为孩子买个保障,平时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住院能报销,又是为孩子存了一笔钱,一举两得。”
王先生正给孩子换完尿布,闻言眼睛一亮,往前凑了凑身子:“存钱?这保险存的利息比银行的定期存款利息还高?” 他平时在镇上信用社存钱,知道利息不高。
于建国见王先生有兴趣,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宣传册,指着上面的条款解释:“对,老哥。我这里有一款分红险,每年交一笔钱,连续交十年,之后不用再交,每年都会有分红打到账户上。等十五年后,本金连本带利都可以取出来。这岂不是比银行存款还划算?等大侄子长大了,上大学或者娶媳妇,你再取出来用就行了。”
王先生接过宣传册,皱着眉仔细看着,上面的字有些小,他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读:“那这保险到时候真能取出来吗?我听村里老张说,有的保险公司卖的时候说得好听,真到取钱的时候各种刁难,不给取。” 他心里有点打鼓,怕钱投进去拿不出来。
于建国深吸了口气,身体微微前倾,看着王先生的眼睛,语气坚定地说:“万大哥,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,前后院住着,我怎么可能骗你呢?再说,我在太平洋保险公司上班,这公司在全国都有名,网点到处都是,不是那些没听过的小保险公司,它又怎么可能做出欺骗客户的事情呢?合同上都写得清清楚楚,到时候凭合同就能取。”
王先生思考了片刻,手指在宣传册上轻轻敲着,摸了摸下巴:“建国,你这么说,我心里就踏实点了。我信你。但是,这毕竟不是小数目,我得跟家里人商量商量,跟小丽合计合计再说。”
说着,他端起茶杯,轻轻地抿了一口茶,茶水有点烫,他微微咂了咂嘴。
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犹豫,又有几分对未来的期待,想着要是真能为孩子存下一笔钱,也是件好事。
03
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刚才于建国说的那些保险条款,王先生听得半懂不懂,这会儿正低着头抠着手指,心里反复掂量。
这笔钱不是小数目,投进去能不能真像说的那样有回报,他拿不准。
于建国看着王先生紧锁的眉头,知道对方还在犹豫。
他清了清嗓子,正准备再加点劝说的话。
厨房那边传来了小丽的声音,带着几分为难:“建国,你也清楚,前阵子刚给孩子办了满月酒,家里钱花得差不多了。现在俩孩子要吃要喝,处处都得用钱,要不这保险的事,过段时间再说?”
于建国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算计,但脸上很快堆起笑容。
他身子往前凑了凑,语气显得格外热络:“老哥,老嫂,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,我还能坑你们?我是真心为你们高兴添了大侄子。这样吧,这份保险一年就几百块,我先帮你们垫上,就当是给大侄子的见面礼。”
王先生和小丽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为难。
小丽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。
于建国这话说得太热情,拒绝的话反倒不好说出口了。
听于建国把保险的好处又细细说了一遍,从孩子上学用到老了养老,说得条理分明。
王先生终于松了口:“建国,那我们就投十份。每年一份五百二十四块,十年就是五千二百四十块。你说十五年后能连本带利取出来,是吧?”
于建国脸上的笑容更浓了,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:“那肯定的,老哥你尽管放心。”
王先生眉头又皱了起来,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:“但建国,到时候真能一分不少连本带利取出来?”
于建国伸手拍了拍王先生的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:“老哥,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,你还信不过我?”
王先生沉默了几秒,最终点了点头:“那行,我们就信你这一回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,春种秋收,转眼三年就过去了。
村里有人发现,于建国家的院子好久没冒烟了,大门总是锁着。
问了邻居才知道,于建国带着全家搬到市里去了,听说在那边买了新房。
村里人都说于建国家日子越过越好,不像他们,还得靠天吃饭,守着几亩地过日子。
王先生那天在地里给玉米浇水,听旁边干活的人说起这事,手里的水管子都顿了一下。
他望着远处的田埂,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,有点羡慕,又有点说不出的堵得慌。
回到家,王先生把这事跟小丽一说,两口子坐在炕沿上,半天没人说话。
灯底下,小丽手里纳着鞋底,针脚扎得歪歪扭扭。
两人心里都在琢磨同一个事:当年投的那笔钱,十五年后真能像于建国说的那样取出来吗?
越想心里越不踏实,那笔钱对他们家来说,是攒了好久的血汗钱,往后孩子们上学、家里办事,都指望着这笔钱呢。
04
十五年后,2020 年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。
在王先生家的堂屋里,光线落在掉漆的木桌上,映出点点灰尘。
桌上放着那部用了快十年的老式座机,机身有些发黄,按键上的数字都磨模糊了。
这几天,王先生没事就盯着这部电话看,手指在按键上摸来摸去。
他心里盘算着日子,十五年正好到期。
犹豫了好几天,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,拿起电话听筒。
手指有些发颤,按了几遍才拨对那个记在通讯录最前面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后,他尽量让语气平稳些:“喂,麻烦找一下于建国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声,接着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:“您好,王先生。于建国早就离职好几年了。现在您的业务归我管,我叫宋明。”
王先生愣了一下,听筒差点从手里滑下去。
他顿了顿,问道:“那你能帮我查下十五年前办的保险吗?我现在想把本金和分红取出来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,能听到翻动纸张的沙沙声。
过了一会儿,宋明的声音又响起来:“您稍等,我正在查您的资料。”
王先生握着电话,眼睛盯着墙上的日历,感觉这几分钟格外漫长。
没等多久,宋明的声音再次传来,只是这次带着明显的歉意:“不好意思,王先生。您办的这份保险,本金是不能取出来的。”
王先生的手猛地攥紧了听筒,指节都泛白了。
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,他努力压着心里的火气和失望,声音还是忍不住抖了:“怎么会这样?于建国当初明明说十五年后能连本带利取出来的!”
宋明好像见惯了这种情况,语气听着有些冷淡:“王先生,这都是按合同来的。我这里有您当年签的合同,您要是不放心,可以来公司看。”
王先生气得 “啪” 地挂了电话,胸口起伏着。
他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,决定必须去公司问个清楚。
到了保险公司,找到宋明。
宋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泛黄的合同,推到他面前:“您自己看,这里写得很清楚,只有分红权利,本金不能提前支取。王先生,办事前总得看清楚条款,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,都是真金白银的事。”
王先生看着合同上自己的签名,眼睛一下子就红了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他使劲眨了眨眼,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深吸了一大口气,他拿起合同,转身慢慢走出了公司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得让大家都知道,得把钱要回来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风一吹,脑子稍微清醒了些。
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骗局揭开。
路过街边的宣传栏,看到上面贴着电视台的热线电话。
他突然停下脚步,心里有了主意:或许可以找电视台帮忙,他们影响力大,说不定能管用。
05
节目现场的灯光不刺眼,暖黄色的光线洒在地板上。
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,前排有人手里拿着纸巾,后排的人都往前探着身子。
主持人小李把话筒往嘴边挪了挪,话筒线在桌子上轻轻晃了晃。
她看着王先生,语气放得很缓:“王先生,您跟我们说说,当初是怎么认识于建国的,又是咋买的那份保险?”
王先生双手在膝盖上搓了搓,深深吸了口气。
眼神飘向舞台侧面,像是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光景。
他开口时声音有点哑:“于建国跟我一个村的,住前后院,平时见面都打招呼。那时候他说在保险公司上班,天天往村里跑,见了谁都热情得很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子:“那天他来家里,说有个好保险,投十五年,到期能连本带利取出来,还能给孩子存点上学钱。我想着都是邻居,总不能骗我,就买了。”
小李点点头,抬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。
工作人员比了个 “OK” 的手势,现场的大屏幕亮起了通话界面。
小李拿起桌上的另一部电话:“我们现在联系于建国先生。”
电话 “嘟… 嘟…” 响了三声,通了。
现场的音响里传出于建国的声音,有点飘忽:“喂?谁啊?”
小李对着话筒说:“于先生您好,我们是合肥电视台的节目现场。您还记得同村的王先生吗?他说当初您告诉他,保险到期能取本金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,于建国的声音突然变低了:“我没那么说过。我就说每年有分红,没提过本金能取。”
王先生猛地抬起头,胸口起伏着,对着话筒大声说:“于建国!咱们做了多少年邻居?你当初在我家炕头上说的话,现在不认了?”
于建国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开口:“我就是个打工的,都是按公司规定说的。王先生这事,我也没办法。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,找公司负责人说去。”
说完,电话那头传来 “咔哒” 一声,像是被匆匆挂了。
主持人小李把话筒转向舞台侧面:“针对这事,我们请到了太平洋保险公司的王经理。王经理,您给大家讲讲这份保险到底是咋回事。”
王经理从后台走上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他走到台前,把文件放在桌子上:“这份保险不是分红险,是身故险。每年所谓的‘分红’,其实是生存金,一年九百块。”
他用手指着文件上的字:“条款写得很清楚,只有被保险人过世了,才能拿到总保额。本金要一直存着,不能提前取。”
王先生听到这儿,眼睛一下子直了。
他扶着椅子扶手才没站起来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话。
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,又空又疼。
他这才明白,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糊弄了。
可他能咋办呢?
当时于建国说的话,都是口头上的,没写在纸上。
合同上的字是自己签的,当初光听着 “能取钱”,根本没仔细看条款。
就算去法院告于建国,也拿不出证据。
王先生慢慢低下了头,肩膀微微耸动。
他深深叹了口气,那口气叹得又长又沉,在安静的现场听得很清楚。
心里又气又悔,气于建国骗了自己,更悔自己当初太轻信人,没把合同看明白。
他知道,这亏吃定了,以后再遇着这种事,说啥也得把字看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