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日期:2025-11-21 03:38 点击次数:183
咱这条巷子,就跟个浓缩的人间剧场似的,每天上演的戏码,比电视剧都精彩。
要我说,现在的人都爱捣鼓那个叫“风水”的东西,什么左青龙右白虎,可他们都忘了,一个家真正的气场,不在摆设,不在朝向,全看家里头有没有那股子热乎气儿。
什么热乎气?
说白了,就是孝道这两个字怎么写。
不信你瞅瞅巷子那头赵爷爷家。
那扇门啊,常年跟粘死了一样,漆都快掉没了,也没见敞开过几次。
老爷子都八十的人了,俩儿子一个赛一个地“有出息”,一个城里开公司,一个县里当干部。
可人呢?
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,一年也飘不回来几回。
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那动静大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收账的。
一个说:“我上个月不是给钱了吗?”
另一个立马接茬:“你那点钱,够买药还是够请保姆?”
那空气里都是铜臭味,冰凉冰凉的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最绝的是有一回,赵爷爷半夜里犯了心脏病,俩儿子电话一个比一个打得勤,内容全是互相甩锅,最后还是邻居实在看不下去,七手八脚给送的医院。
这事儿过后,整条巷子看这兄弟俩的眼神都变了。
以前大家还客气地喊声“老板”、“领导”,现在碰见了,就跟没看见一样,直接把头扭过去。
他俩现在回来,就像俩透明人,除了那栋空荡荡的老宅,连个能搭话的人都找不到。
这不就是风水破了么?
人缘一断,家里的根也就跟着烂了。
可邪门的是,就几步道儿远,李奶奶家门口反倒成了咱们巷子的“网红打卡地”,谁路过都想凑过去沾点儿喜气。
李奶奶腿脚不利索,可脸上那笑,真跟开了花儿似的,皱纹里都透着甜。
她儿子阿明,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具厂工人,楞是把“孝顺”这俩字,活成了一道光。
我就记得去年,天冷得快结冰了,李奶奶那老寒腿又闹腾,疼得哼哼唧唧一宿没睡。
阿明下班回来,卷起袖子就给老娘烧水泡脚,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蹲在小板凳上,那双手搓得通红。
一边按,一边还贫嘴,把厂里的段子当新闻联播讲给老娘听。
说真的,现在这社会,多少人给老板倒茶都嫌累,谁还记得弯腰给爹妈洗脚是啥滋味儿?
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圣诞老人,一切都得自己扛,这道理谁都懂,但不能扛着扛着,就把爹妈给忘了啊。
有人逗阿明,说你这么伺候,图啥呀?
阿明就憨憨地笑:“小时候我妈抱我拉屎把尿,也没问图啥呀。”
一句话,把所有人都说楞了。
就是这份实在,让他家的日子越过越亮堂。
李奶奶身体好了,阿明在厂里也特受尊重,人人都敬他三分。
老话说,百善孝为先,这话说得真不假。
当然了,肯定有人得说风凉话:“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,房贷车贷像两座大山,哪有功夫搞这些虚的?”
这话乍一听挺有道理,但掰开了揉碎了看,全是借口。
赵爷爷那俩儿子缺钱吗?
不见得。
他们缺的,是那颗把爹妈当回事儿的心。
我们总以为,孝顺就是扔一沓钱,买一堆保健品,然后拍拍屁股走人。
拉倒吧,爹妈真稀罕那个?
就像我妈总念叨的:“我要你那点钱干嘛?我就想你回来,陪我扯扯老婆舌。”
他们要的,不过是那份被惦记、被需要的感觉,是在你这儿,他们还没被这个快得见鬼的时代淘汰掉。
所以说,对父母的态度,就是在给自己的人生挖河道。
你用冷漠去挖,将来流过来的就是冰碴子;你用温暖去挖,那流过来的,就是能滋养万物的活水。
这股子从心里升腾起来的热乎气,才是最高级的风水,能镇住一切妖魔鬼怪,能让你在泥潭里摸爬滚打,心里头也永远亮着一盏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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